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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毕业胡想

2022-03-30 22:17:55 来源:横溢文学 点击:10

如人饮水,冷暖自知。

“我们都是沿着生命一路拾荒的人,

在尘世找寻自己的风情”

“每段故事都有一个剧情。”

“我们是朋友吧,能不再见的那种。”

……

如果我说我舍不得呢。

所有的结局都已经写好,所有的泪水也都已经启程。

却忽然忘了,是怎样的一个开始。

考自选前的那个晚自习,我扑到教室最北的第一个座位上,把巨大的窗帘拉起,然后我就钻进去,枕着胳膊,用散光一百的眼睛,望向当高外很远很远的居民区。灯火稀稀拉拉,渐渐晕开了光彩,我猜我是哭了,我是个很容易哭的人,我轻轻唱歌给自己听,嘴角微微上扬,身后是一群将要离别的人。

我看见穿着红色股票上涨趋势般图案T恤的GDP时不时转悠到我们班,他指着自己的T恤说这是上涨趋势啊上涨趋势啊。我默默看着他。久久说不出话。这个老师总是做一些很奇怪的事。

考文综的时候我举手表示要上厕所,女监考老师声音很轻,很久我才意识到她让我自己出去,我幽怨地望望窗外,流动监考老师冲我点点头。我想着爱梅姐说“流动监考会跟着你们去厕所,而且要跟进去,大家不要不好意思。”我暗暗难过,我想我完了完了,我还没有嫁人,我还那么年轻,我我我。我的贞操啊。

而万幸,她没进来,回去的时候我那个乐啊,居然跑进了20号考场,我是21号的……凌乱中我退了出来……

考自选的时候门口来了一个老师,手掌伸出,我看见两块漂亮的鹅卵石,色泽混乱。男监考绅士地接过,镇定自若地走向了一个缺考的座位,我暗想是干嘛呢干嘛呢好好奇的说。结果是,他把石头压了上去。仅仅是压了上去,我后来很失望,也很开心,因为那天根本没有什么风,靠窗的我被晒得如半面烫红妆,而这石头恰恰仿佛告诉我今天真冷啊,风真大啊,试卷要压压住才可以呢……

后来啊就都结束了,人们匆匆退走,从我身边,从很多很多的我身边冲过去,拖着干瘪的书包,他们只是很快的跑,很快,好像有人还要追杀他们一样。

我本来是要想很多的,我以为我这样的人一定会来一场浩浩荡荡的回忆,然后充满不舍与感伤,或者逮住一个人死死抱住,会说我会很想很想念你的那种。结果,我什么都没有,我只是静静地望着眼前这一切,静静地,然后走向教室,搬起一捆叠起的书。一个人回了宿舍。

我之前还望了望拖兴兴买的明红色拖鞋,纠结了很久很久,最后决定放弃了它。因为,因为。我真的拿不下了。

我一直在回想为什么那天没有一点一点一丁点的忧伤,我想了很久,后来终于明白。因为那天有一场很久很久的鞭炮声,响亮,似乎冲破了一切沉重的气氛,人们在路上说再见,要很用力的喊才能让别人听见,我看见八班的班主任和一些男同学在一起整理许多白色的麻袋,里面是几乎全班的书,黝黑皮肤的阿姨叔叔开着蓝色的卡车,装走了这一切的一切,留下一片荒芜。

出门的时候遇见宇,我说对不起啊,上次你问我的时候我跑出去没会理,那天我是真的又生病了,妈妈在门口等。他说那个啊,你还记得啊,没事啊。我说,我对这种罪恶的事记得很清楚。这是礼貌问题啦。他阳光地笑,开着小电驴消失在中午刺眼的光里。

街上并没有很多人,在逛的还是高一高二的小孩子,他们笑,但很泥泞。

手机响了。我看了看屏幕,显示电量不足,30秒内自动关机。

我和妈妈去买裙子,走得腿抽着疼,试穿了一件看起来很文静的米色百褶,站在落地镜前,半天说不出话。妈妈在我身后狂笑,差点从小沙凳上翻过去,她断断续续说了很多,大致可以概括为2个字:幼稚。

永远穿不出19岁的样子。那种临近成形又尚生涩的尴尬样子。

放假前有很多打算,想做个梨花烫,踩着竹编花的浅色高跟,一身垂地的长裙。但后来我意识到很多现实的问题,比如我头发很短,一卷基本回归蘑菇头,高跟很重很累我会吃不消,还有我糟糕的身高,长裙变成拖裙。

我是不是永远只能演绎幼稚妈妈。

不是,你会老。

那在这之前呢。

还有更年期。

妈妈你不会说点好听的?

充满幻想与渴望是一件幸福的事。

我给你的日记本你记了吗妈妈。

没有。

这是干嘛,我让你写下来呀。

可是。妈妈转过头看我,我正在摆弄自己糟糕的裙子。“我想说给你听呢。”

……

2014年6月10号的时候,妈妈带我去了一个傍水的江南老街。叶青。妈妈唤理发师。穿着青色长裙的理发师走出来,是妈妈的小姐妹。“我有点事要办,女儿交给你,她想做头发。”末了妈妈还补充一声,直发!

这个女人总是这样,把我随地乱扔。

凃药水的一个小时内,我听见里屋的交谈声,一个小时后,我终于听懂。政府推平了他们的老屋,要做建设工地,并且让他们写一张清单,政府做赔偿。叶青他们正在草拟清单,时而埋怨。

有些东西,毁灭了在别处可以重来,比如爱情。

有些东西,毁灭了就真的毁灭了,比如真正的爱情。

有些东西,不容毁灭。比如亲情。

很久以前我不参与一些事,觉得那是大人的事,说的那样理直气壮,那样不可一世。

可是现在,我推脱不了了,这是一种类似于责任的事。比如,叶青问我“被褥”的“褥”怎么写来着。

后来我做完了柔顺,看着镜中的自己,颇改变。叶青阿姨,我唤理发师。她对着我笑,我很喜欢她。她说起话来像一本哲理书。语调如诗。她教我上餐礼仪,教我为人气质。她说未长成而长成的孩子最有可利用的时间,趁此多学些东西,跳舞弹琴,女孩子最重要的是,给人一种亲和的优雅感。

付完被优惠后不到百元的理发费,笑容自然,我说会再来,她只笑。然后点头。

我总是做一些自己都不确定的事情,做一些给自己留余地的承诺,会再来。明天。一个月。一年。十年。还是几十年呢。

漂泊于年华长河的小舟最愚蠢于年华。

未知不知亦知。谁能说得清。谁又能明了。

我们总能再见的对吗。我忘记你的名字,却怎样都认得你脸庞。只要你不整。

我会想你。

在不谈恋爱前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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